曹柏崑简介
书入画境 画入书境
·李凯·
无论是书入画境,还是画入书境,对于书画家来说那都是高度。刘光启先生说能书亦能画,能画亦能书,这种人历史上也不多。
曹柏崑先生几十年来他将个人之座右铭“集古为立家,酿蜜不留花。”付诸实践。他写了,写出了个人之面目;他画了,画出了自己之心灵;他思考了,迸发出看得见摸得着的火花。他于社会,于当今书画的学习创作之启迪是有目共睹的。试看,
他的集古:
他的“集古”是实实在在的。髫龄习书,在穆子荆、陈东生、刘光启三位先生的教导下,取得了骄人的成绩。他的书法作品4次入选全国展,4次入选全国中青展。仅在天津就有20余块碑文,如《长寿园碑记》、《天塔碑》、《蓟县长城赞助碑》、《学宫记碑》、均出自他的手笔。他临摹的《兰亭序》业内人士称“几可乱真”。人评其书“杨柳依依弄纤巧,金戈铁马动地惊。”
为了拓宽书法的道路,他在刘光启先生指导下稳步进入绘画领域。花鸟画从“院体”起步,不是依样画葫芦,而是一支毛笔包打天下。不容迟疑,不容改悔,他做到了。山水画从王原祁起兼及元四家,尤其在黄公望、倪瓒二家下足了功夫,旁及沈周、董其昌、龚贤,涉猎石涛、髡残、黄宾虹、傅抱石、张大千。因为写意的需要,他以鹰为突破口,林良、吕纪、八大、华喦、李苦禅、潘天寿一线贯穿,由技法入神采,终于以“我画我鹰”收场。踏石留印,抓铁有痕,他集古集在手上,而非集古集在口上。再看,
他的酿蜜:
“酿蜜不留花”,不是生吞活剥,泥古不化,是消化而后的自出机杼。因为书法的捷足先登,他画山水选择了“南宗”画法。以中国毛笔的线条为主要表现手段。而在经营位置,应物象形,随类赋彩,传移模写等等方面,他遵从天津乡贤华梦石的主张,凡优秀者,凡合于已意者,无论大家、小家,先是拿来,再以自家方法,调理之,表现之。于是就有了《来迟》、《抱石观瀑》、《圣地之光》、《异国风光》等等创作。通过构筑情节,变化笔墨,“偷梁换柱”“巧立名目”等等艺术手段营造出“气韵生动”的氛围,使山水画可观、可遊、可居之外又加进了时代色彩。让今人之所想,今人之所为,借着题跋,借着妙语惊句,溢于笔楮之外,升华了画作的境界,开拓了人们的胸襟。在花鸟画的创作上,他是赋于鹰、鹤、树木山石以人的生命,人的感情。《松鹤遐龄》堪称闻所未闻、见所未见。两鹤步态悠然分明是侃侃而谈,松林茂密云气缭绕其间,画面深邃。点缀的兰花、灵芝,营造了仙境一般的气氛。这显然比历史上的松鹤图聊胜一筹。《飞第一次》把雏鹰的第一次试飞做了心理上、肢体上细致入微的刻画。背景迭加了山水画的画法,也可看作是对花鸟画创作的新的尝试。
他的思考:
曹柏崑先生的思考,是深思熟虑的,是讲道理的。陈东生先生嘱他“弘道养正”,为书画事业之正气尽心尽力。他身体力行,思考书法,他写了10种墓志,12种写经,那同中之异的表现有力地证明了“书法以用笔为上”的道理。中侧锋互用、提按转折相参,尽显“笔软则奇怪生焉”的道理。相反不在此用心,偏在彼使劲,好端端的毛笔成了粗头乱服的搅屎棍,是值得深刻反思的。《湖南十景》既有实地采风的心灵触动,更有作者的由实转虚的演绎。湖湘的风土人情,山石与神话的沟通,他人的独特视角,种种因素的叠加说明写生不简单。近处的木石,远处的山水都是皮相,挖掘其中的岁月留痕才能使观者心灵震撼。曹先生对生活的思考是,有人即有生活,有生命即有故事,所以他的小品创作,《花香不因名》《拖后腿》《水壶》《新衣》都使人在茶余饭后慢慢体味人生。他的王维诗改画,将错就错,在错字上面勾通诗意,别有一番情趣。看画者思文,返回读诗;读后又折返观画,一折一返,走进的不只是那山那水,而是“安禅制毒龙”的作者内心。
若说到书与画的关联,《笔墨》一画堪称经典。线是书法的线,引线入画,用这样的线塑造出炯炯有神的鹰的形象,让人体味到,唯画家之形象,唯书家之线条,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的绝妙结合。曹先生苦苦思考的是,画不应该想当然,书法也不应该想当然,都遵守法、理、趣的规律,便一定会有光明的前途。
(本文作者李凯,天津文博院原院长)
曹柏崑馆员作品展
拟黄子久笔意山水
临朱耷鹰
杲日红松
斗 墨
觅趣荷塘
爱 晚
借我只眼画黄山
《素书》局部